2013年3月3日 星期日

脫落

今天因為視網膜剝離做雷射凝固治療休息在家。九百多發的雷射光一發一發地打入眼睛裡。眼睛雖然點了痲藥,還是腫痛。
那時候天氣很好,和一個月前加起來將近兩千發了。好像眼球更鞏固了,更不容易掉下來了。
衷心地希望真的是這樣喔。
天氣很好。有太陽,雲很少。但是氣溫很低。我窩在被子裡,腳還是冰冷的。
午飯還是要吃的,書啊丶手機啊丶電腦啊丶iPad啊丶電視啊,少看!既然請病假在家裡,就要有請病假的樣子,不要辜負了正在努力上班的同事。十點多在床上接了一通同事的電話後,十二點多才下床外出覓食。是啊,飯總是要吃的。我進了廚房看了看架裡的碗麵,想了想,生病要對自己好一點,生力麵太油太燥太鹹,人工的東西多,天然的東西少。雖然外頭有些冷,多些時候躺著較能阻止眼球中水的擴大滲透,但是營養的食物畢竟對眼睛的修復好些。雖然醫生說,已剝離的視網膜除非開刀否則是再也貼不回去了。那像壁癌一樣,滲水的牆壁脫落的一層薄薄的水泥漆。乾乾的丶一片一片的,嗶嘩啵啵地掉在地板上。
吃完中餐,貓已躺在床上我位置的旁邊睡午覺了。
風一陣一陣地吹動落地窗悶悶地碰碰作響,從那縫中還傳進風呼呼的聲音。
另一隻貓也爬上床,在落地窗旁,很冷地蜷縮瞇眼打盹。
我躺著望向窗外。藍天丶白雲。

2012年11月18日 星期日

<林美寶>

和我同一個年代
從高中到大學
從戒嚴到解嚴
民主初入的浪潮
1990年大二中正廟野百合廢萬年國代反對軍人干政。廣場前救國團露營營火晚會似、喝酒玩大老二偽布爾喬亞的抗爭。
同性戀、飆髒話到為人父為所謂國家的主人翁相對輕狂年少之嘲弄
一如一枚漂亮氣質的女孩兒,開腳張腿蹲地抽煙喝酒台語粗口之反差與衝突
我們都要生活呐
但那的的確確標記著我們的時代
林美寶。
民國六十年生的人都有一個她。那個偽巴黎全台瘋咖啡連鎖便利商店的一人形咖啡廣告看板。

<齋明寺>

雨。
早上還好,還只是陰陰的,昨天倒一開始就下起雨。十一點我們在客庁將《羅馬浴場》看完。簡單吃了白煮麵,一邊継續看大陸電影《第一次》。三點多沒看完,便開車去接兒子放學。
嘩啦嘩啦地雨一直下。
我們在接完他以後,直接開車到桃園的火鍋店用餐。
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了。
外頭被雨弄霧茫茫的,滴滴答答的與雨聲從落地窗外和喇叭聲、車軋過柏油路上小水窪的聲音一起傳進屋內。我有些疲憊。
事實上我要說的是齋明寺。
在雨中。飄著細雨。一點一點。
冷冷地。安安靜靜地。灰灰地。像在夢中。
也像在冥界,人們各自安安靜靜地在做著自己的事,或者像《挪威森林》的那山中的療養院,人們各自做著大家的事。種菜啊灑掃啊什麼的。
或許在飄著細雨的空間中,會有這樣的錯覺。
我撐著傘勉強地擎著沈重的單眼相機拍照。
黑白的。很有夢裡到味道。
建築市簡單的後現代。沒有瓷磚、沒有油漆。
灰的。
連樹和草皮都是簡單的。
前院是原本的齋明寺主廳。裡頭放了很多年代不詳斑駁斷簡的經書。
法鼓山接手後。廚櫃裡放了聖嚴的墨寶。
漂亮的毛筆字。
聖嚴圓寂了。這後院增建的建築是他規劃的。
靜靜地像齋堂裡用膳的小孩,那小孩在客堂裡一刻也坐不住地撒野亂叫!
我像閉著眼睛休息,在夢裡游走著。

2012年10月22日 星期一

她們駕著輪椅

在夕暮中,她們各自駕著輪椅來到公園
一如男子車隊的聚會丶男孩們拿著自己的遙控車在操場一邊操控把玩一邊聊天。
清一色黝黑皮膚丶油黑頭髮的外籍幫傭,推著她們的輪椅--輪椅上不例外地坐著白髮雞皮的老翁老婦;讓沈靜的老人椅對椅痴痴地新亭對望。
自顧自和同鄉哇啦哇啦地交談。
她們討論的不是你開的是寶馬七三零,我開的是破許九么么;不是你的是八分之一田宮大腳車,我的是京商十分之一無刷油電平跑車。是我這個是糖尿外帶巴金森,你的那個是洗腎加左半邊中風。
哇啦哇啦地談著存了多少錢丶再幾年可以回家鄉蓋間小屋開爿小店……
夕陽的餘暉照著她們和他們。
是無限好。是近黃昏。

2012年2月12日 星期日

2012年2月6日 星期一

烏來












2011年12月26日 星期一